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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弯起嘴角,笑了笑,极轻。
那年,香山高中的学生都知道,苏莟追到了柯北,韩愈谈了女朋友。
期末考试在十二月底进行,十一月里那一周的雪一去不返,到如今,已是连续放晴已久了。
那天下午上了两节课就放学了,师说和封笔作为课代表被留下贴准考证号,以迎接第二天的期末考试。
一直等到教室里的人陆陆续续走的没多少,师说才开始收拾书包。
这天的几个值日生用很快的速度打扫完教室,又打了盆水在教室里撒了点,清凌凌的有泥土的味道,沉旧蔓延。
师说和封笔帮忙擦教室里的前后黑板,封笔用蘸了水的毛巾直接就往黑板上一撒,连续挥舞了几下,突然笑了,“师说。”
师说也正在用湿毛巾擦着,刚擦完最后一个角落,松了一口气,听到封笔叫她,回头,“怎么了?”
封笔笑的大咧咧的,眉毛一扬,指了指她身边的黑板,得意的说:“你看我的书法怎么样?”
师说一愣,睁大眼睛盯着那块黑板看了半响,就是几笔淋得乱七八糟的水……她十分违心的给了个中肯的评价:“还……不错,有发展潜力。”
教室里其余的几个同学也是怔住了,这两个人……病的可真不轻。
“真的么真的么?”封笔惊喜的睁大眼睛,回头欣赏着自己的“大作”。
师说点头,忍着笑,“你慢慢欣赏,我去老师办公室拿准考证。”
师说将毛巾放置好,径直走出了教室。
既是放晴已久,天仍是冷得很,太阳照耀大地,她愣是察觉不到一点暖意来。
办公室班主任老高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前写什么,她打了报告进去,老高抬起头笑了笑,“师说啊。”
“老师。”
老高放下手里的笔,关心的问:“复习怎么样?”
老高对班里的学生都特关心,师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尽职尽责的老师,当时开学不到两个月,他硬是能叫出班里所有人的名字来,就像现在,明明放假了,完全不用这么劳心的,老高却仍在做课时笔记。
师说笑着点了点头,“挺好的老师。”
老高点头,“我们班里,我最放心的就是你和封笔,好好学,将来肯定清华北大。”
师说有些受宠若惊,不好意思的弯了弯嘴角。
老高将准考证从抽屉里取出来,“一会贴完早点回去,明天好好准备考试。”
师说点头,正准备转身,突然听见身后一声清冷的男声,却礼貌的很,“高老师。”
她微微一怔,只见老高站了起来,笑盈盈的看着她身后,“韩愈啊,快过来。”
师说一时竟呆呆的站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只觉得脊背渗了一层薄汗,如芒刺背。
老高看向师说介绍,“师说啊,这是一班的韩愈,可是个大才子,你们认识认识,平时没事也可以多交流。”
“我们认识的,老师。”韩愈说。
师说僵硬的笑了一下。
他的语气里有熟稔,师说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什么。
只听男生淡淡的叫她:“好些天没见了。”
她硬着头皮,抬眼,“你好啊。”
韩愈唇角一弯,微微颔首。
老高忽的拍了下脑门,伸出手指来回在他们面前摇晃:“你们俩个的名字倒是有些渊源啊。”
韩愈抬眼,声音低沉:“唐贞元十八年,韩愈任四门博士时写《师说》赠与学生李璠。”
说这话时,韩愈的余光落在师说身上。
师说募地看了他一眼。
心底五味杂陈。
老高乐呵呵一笑,“你们可真是取了个好名字啊。”
师说不由得抿唇一笑。
老高:“对了,你们俩帮我想想,这历史里有没有姓高的?”
姓……高……的。
师说脑袋里立即冒出一个来。
不过……不是人名。
她偷偷看了眼韩愈,又看了眼老高。
老高笑得和蔼:“想到没有?”
韩愈也看着她,似在等她说。
师说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,看了眼韩愈:“你想的呢?”
韩愈笑得狡黠,“想到一个人。”
“谁啊?”她问。
韩愈:“高渐离。”
老高恍然:“荆轲的好友。”
《战国策》记载:荆轲嗜酒,日与狗屠及高渐离饮于燕市。酒酣以往,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于市中,相乐也,已而相泣,旁若无人者。……至易水之上,既祖,取道。高渐离击筑,荆轲和而歌,为变徵之声,士皆垂泪涕泣。又前而为歌曰: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
是个重情重义之人。
师说汗颜